一位长期关注科技界大小事、自称「宅宅」的工程师朋友,有一段颇有意思的推论:
「贾伯斯国小时不用功爱捣蛋,被当成过动儿丢到资源班。邻居的工程师不会教他机械和电子知识,可能会教他打魔兽。中学时升学压力大,学校老师不让他做实验、就没机会对科学产生兴趣。大学中辍、连22K都领不到,找不到工作、想在车库里面组计算机来卖,还会被邻居检举噪音、检举没开发票。然后吸毒、迷上宗教...贾伯斯如果生在台湾,可能会开神坛,成立苹果教。」
这段文字看来相当恶搞,但透露出几分台湾社会价值观所面临的问题。贾伯思过世以来,不但媒体纷纷以大篇幅报导强人殒落(当然我们也这样作了),「R.I.P」的转贴链接更在FaceBook上奔流。某种程度来说,贾伯斯确实影响世界,但是,你真的知道他是如何影响世界吗?
日前访问了两位拒绝进入科技公司当小螺丝钉、自行创业在小小的办公室,将科技硬件、软件与艺术三者焊接在一起的七年级生。对他们来说,贾伯斯的美好在于激励他们坚持自己的坚持,从小小的机遇创造一个全新的市场。但同一天我搭着捷运从关渡回到市区,听到两位更年轻而打扮入时的小女生的对话,她拿着iPhone,以一种为赋新辞强说愁的口吻说:「不要向大人低头就是贾伯斯。」这不禁令人发笑,但我并不责怪他,因为台湾目前的环境很难培养出苹果计算机的贾伯斯、她们只能很片面地,以为贾伯斯因离经叛道而伟大、最大的贡献只是那只只有一个按键的iPhone,如此表象。
你对他的景仰是内心深处的鼓舞,还是跟随报章媒体的躁动?世界的确因贾伯斯而稍有美好,但所有美好都来自于许多不美好的过程;我们可以景仰他、纪念他,但光是咏叹是不够的;如果我们把贾伯斯当成A货,以为挂在嘴边就会成就时尚;下一个贾伯斯,绝不会因为造神与拥戴而出现在台湾。